金界壕

来自星球故事
跳到导航 跳到搜索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金初界壕、大定初界壕、大定五年边堡、

大定二十一年界壕、明昌长城的分合点

马彦明

在内蒙古兴安盟境内,金初界壕、大定初界壕、大定五年边堡、大定二十一年界壕、金明昌长城它们相汇、相伴、相重、相离,纪录着金朝西北边境地区变幻纷争的历史,边堡遗址内散落的瓷片、陶片、石臼,仍向我们诉说着八百多年前的故事。

在扎赉特旗绰尔河东岸额尔图嘎查乌兰哈达村北,金初界壕自东北而来开始转向西行,跨过绰尔河溯提力河走向科右前旗。大定初界壕则在转弯处接续,开始向西南方向沿修筑。明昌年间的金长城开始沿大定初界壕修筑,并将大定初界壕作为副壕走向西南。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大定初界壕起点,明昌长城自此离开金初界壕,开始沿大定初界壕修筑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大定初界壕起点,明昌长城自此离开金初界壕,开始沿大定初界壕修筑(谷歌地图截图)

   明昌长城与大定初界壕跨过绰尔河之后,在一座大山前暂短分离,明昌长城折向南行。大定初界壕直行入山,绕过大山后转向南行,经过约10千米,明昌长城与大定初界壕再次汇合。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金明昌长城与大定初界壕暂短分离处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谷歌地图截图

在吉日根林场北约1.4千米处是大定二十一年界壕的东起点。明昌长城在这里与大定初界壕分离,开始沿大定二十一年界壕修筑。大定二十一年界壕向西南经索伦至阿拉坦浩特嘎查方向。明昌长城伴随大定二十一年界壕同行,并将大定二十一年界壕作为副壕。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在吉日根北,明昌长城与大定初界壕分离,沿大定二十一年界壕转向西南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在吉日根山坡上的大定初界壕遗址

大定初界壕自北至南,经科右前旗大石寨至突泉县宝石镇。在吉日根的山坡上可以看到大定初界壕的遗址,浅浅的沟堑,低矮的壕墙,在平原上已经很难被发现了。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大定初界壕的戍堡 30×30米

在科右前旗阿力得尔苏木阿勒坦浩特嘎查北,金长城与大定二十一年界壕分离,大定二十一年界壕向南越过归流河,沿其支流阿力得尔河走向西南至霍林河。金长城则向东南经海力森嘎查越过归流河,沿山谷向南至突泉县宝石镇。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在阿拉坦浩特嘎查北,明昌长城与大定二十一年界壕分离

在突泉县宝石镇宝乐村北3千米处,是金明昌长城与大定初界壕再次汇合处,然而在这里只能看到断断续续突出在农田中的明昌长城,明昌长城的副壕、大定初界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在山坡上无法耕作的地方还可以看到明昌长城的遗迹。由于大定初界壕的遗址非常矮浅,且大都沿山谷修筑在山脚下,如今已经被开垦的耕地所包围或者覆盖,大定初界壕遗迹很难寻觅。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这是宝乐村北3千米处的金明昌长城遗址,副壕、大定初界壕、边堡均无踪迹

沿明昌长城、金初界壕、大定初界壕考察了几座戍堡和边堡。在扎赉特旗额尔吐嘎查乌兰哈达村东北13千米处有一座边堡——巴彦乌兰东边堡,由于大定五年(1165年)修筑边堡时距离金初界壕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在沿金初界壕修筑明昌长城时(1194年——1198年)已经没有了空间,为了不破坏边堡,特别地沿边堡绕了一个弧线,将边堡包围在明昌长城内。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因大定五年边堡与金初界壕距离太近而修成弧线的明昌长城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因大定五年边堡与金初界壕距离太近而修成弧线的明昌长城(谷歌地图截图)

巴彦乌兰东边堡保存的不好,低矮的城墙已被犁成耕地,当玉米长高以后就很难发现隐蔽在其中的边堡遗址。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巴彦乌兰东边堡的城墙已经被犁成了耕地

     位于乌兰哈达村西南一千米处的乌兰哈达边堡虽然保留着东南西三面城墙遗址,但边堡内部连同北城墙都成为了耕地,一个由火山岩制成的残破石臼斜躺在东墙边的一棵树下,边堡遗址内有很多破碎的瓷片、陶片。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残破的由火山岩制成的石臼

    在国营牧场附近有一座边堡遗址,170米见方,墙体高约1米,低宽约10米,边堡中央有一眼水井遗址,在南墙附近有一个上面呈三角形的花岗岩石臼,随便的斜躺在地上。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边堡内的花岗岩石臼

    在科右前旗阿力得尔苏木阿勒坦浩特嘎查有一座边堡遗址,已经被分割几部分成为居民的宅院,只有从西半部低矮的城墙才能判定出这里曾经是一座边堡。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已经成为居民宅院的阿拉坦浩特边堡遗址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从被损毁的明昌长城断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十几厘米厚的夯土层

阿力得尔苏木的中心堡村有一座边堡遗址,距当地居民讲:十多年前遗址还很明显,今天已荡然无存,消失在耕地中。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中心堡边堡遗址已荡然无存

    在突泉县宝石镇西北5千米处的小城子边堡遗址也消失在耕田里,这一段明昌长城也遭受了同样的噩运。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在被犁成耕地的明昌长城上还立着一座金长城文物保护碑。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保护碑后面的金明昌长城、副壕(大定初界壕)、边堡遗址上均被开垦为耕地

   在扎赉特旗额尔图嘎查的两家子村西有一座方形屯兵城,周长1350米,东、北、西、南墙各筑有3、3、3、2座马面,四角也筑有马面,城门在南面,有瓮城。城墙遗址高2米左右,底宽约10米,遗址保存完好。从马面高于城墙这一特点看应该是与金长城同期修筑。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屯兵城的东墙,马面高于城墙的特点非常明显

   金朝在修筑临潢、泰州金明昌长城时利用已有的金初界壕、大定初界壕、大定二十一年界壕为副壕,继续使用了大定五年修筑的边堡,并且重新修筑了一定数量的大型屯兵城,做为金长城一线戍守边堡部队的指挥部和后勤保障基地,大多数屯兵城距离金长城10千米左右。
   在突泉县宝石镇宝城村有一座屯兵城,城周长1470米,城墙残高2至3米,底宽10余米。四角筑有马面,东、北、西面城墙各有三座马面,南墙有2座马面,城门在南墙,城门及瓮城已被农居覆盖。从建筑规模和马面高于城墙的特点不难看出该城是与金长城同期修筑。屯兵城距离金长城约10千米。在该城南面还有一座小城,部分低矮的墙体隐匿在农家院落里,应该是修筑屯兵城之前的戍堡。


金代界壕、边堡、长城实地考察之四 宝城村屯兵城北城墙遗址

兴安盟的金代界壕、边堡、长城绝大部分位于金泰州境内,由金东北路招讨司(乌古迪烈统军司)管辖。
在扎赉特旗额尔吐,金天会七年(1129年)婆卢火修筑的自莫力达瓦达沃尔自治旗七家子经此至瑙门台河。大定(1161年)初金国爆发了“契丹之乱”,大定二年(1162年)为了围剿契丹叛军修筑了大定初界壕。泰州大定初界壕东起自额尔吐金初界壕,经吉日根、好仁、大石寨、古迹、宝石镇至吐列毛都。平定“契丹之乱”后,金朝于大定五年(1165年)修筑了临潢、泰州接境边堡。泰州边堡就是沿婆卢火界壕修筑的。由于大定五年临潢边堡未沿临潢金初界壕修筑,而是西自乌兰盖戈壁,向东沿乌拉盖河左岸,越岭顺霍林河左岸至和日木扎拉格,泰州又顺和勒木扎拉格(鹤五河)修筑了几座边堡与泰州金初界壕一线边堡连接。致使这部分边堡防线“参差不齐”。大定二十一年金朝将这些(参差不齐)的边堡“取直列置”,放弃了自额尔吐至瑙门台一线边堡,重新修筑了一些边堡。并沿边堡防线修筑了大定二十一年界壕。泰州大定二十一年界壕东自吉日根大定初界壕开始,西经索伦镇、满族屯乡、阿拉坦浩特嘎查、溯阿力德尔河至和勒木扎拉格(鹤五河),与临潢大定二十一年界壕连接。形成了一道自七家子(达里带石堡子)至和勒木扎拉格(鹤五河堡子),再经霍林河(撒里乃)至乌兰盖戈壁,依托界壕的边堡防线。泰州明昌长城自七家子至额尔吐沿金初界壕修筑。自额尔吐至吉日根沿大定初界壕修筑。自吉日根至阿拉坦浩特嘎查沿大定二十一年界壕修筑。自阿拉坦浩特嘎查至宝乐村独自修筑。自宝乐村至吐列毛都沿大定初界壕修筑。
几年前,当内蒙古锡林郭勒盟开始退耕还草时,兴安盟在靠近兴安岭的草原地带则开始了垦荒,适合耕种的牧场变为农田,将牧业转为半农业半牧业,或者全部转为农业。金代界壕、边堡、长城遗址均有被开垦为耕地的现象。
   在金代界壕、边堡、长城遗址经过的某些地方,当地政府以辽金古城为旅游资源开发旅游业,却忽略了对金代界壕、边堡、长城遗址的保护,放任村民在遗址上垦荒,如继续发展下去,这些遗址、遗迹将很快消失在田野中。


金界壕、金长城实地考查之八

——上二股地至水泉沟金长城

马彦明

 自凌家营子,金长城转向西行,大定初界壕则继续南行,经克什克腾旗、赤峰红山区、围场、丰宁、多伦、太仆寺旗、康宝、化德,在商都上二股地与金长城再次汇合,然后至四子王旗巴音希勒,与金初界壕相汇。

金界壕、金长城实地考察之八

      自达里诺尔而来的深埋地下的金长城

金界壕、金长城实地考察之八

      至巴音希勒而去的金长城

金界壕、金长城实地考察之八

      自围场而来的大定初界壕
 由于大定初界壕多数是沿河谷修筑,很多地段已经被河流冲毁或被耕地湮没,只有在没有被开垦的山坡上才能看到较为清楚的遗迹。
 然而,此时的大定初界壕一改壕浅墙矮的风格,竟筑有城壕和马面,沿此长城一路东寻,发现还有边堡遗址6座、大型屯兵城2座、烽堠(接墙马面堡)21座、关隘2个,直到丰宁县草原乡东边墙沟顶为止,长约276千米,竟是一段真正的长城。

金界壕、金长城实地考察之八

      乌沙堡长城水泉沟段
 修筑这段长城时并没有将大定初界壕作为副壕,而是以它为基础,加高加宽,曾筑马面,完缮城壕而成城,一壕一墙。

金界壕、金长城实地考察之八

      乌沙堡长城(卫星截图)
 在草原乡老骆驼场村,村南有一座190米见方的边堡遗址,墙高以不足1米,北半部分已被民居覆盖,边堡距金长城不到200米。从这里沿金长城向东南3千米就到达东边墙沟顶的山梁,山梁上的金长城由石块堆砌,金长城南面10余米处的高坡上有一座由石块堆砌的烽燧。

金界壕、金长城实地考察之八

      金长城与烽燧

金界壕、金长城实地考察之八

      烽燧
 过了山梁,只有浅浅的大定初界壕的遗迹顺着山沟时隐时现地走向沟底,经围场、赤峰红山区、克什克腾旗走向凌家营子。清乾隆皇帝的《古长城说》碑就立在围场县新拨乡岱尹梁这段界壕旁,若按碑文“问之蒙古及索伦,皆云:此古长城也。东始黑龙江,西至于流沙类然。”说起来乾隆应该是考证金界壕、金长城的第一人。

金界壕、金长城实地考察之八

      东边墙沟
 山梁下在接近坡顶的山坡上有一眼水井,距村民讲,这口井当初是一眼清泉,东边墙沟名称就是由此而来。是屯戍的军人将泉眼掏成水井,供屯戍军饮用。至今井水每天还可以供几百只牛羊饮用。井旁一个巨大的石槽据说就是当年戍守军人留下的。

金界壕、金长城实地考察之八

      水泉井石槽
 那么这段金长城又是何时由何人修筑的呢?我们知道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与金国的首场战争并没有发生在金长城(明昌新界)一线,而是在乌沙堡。大安三年(1211年),成吉思汗进攻乌沙堡,拔小月营,金兵退至野狐岭,蒙古大军追至野狐岭,金兵再退,战于会河堡,金兵再败至居庸关。然而,乌沙堡地理位置在哪里却众说纷纭,至今仍无定论。
 乌沙堡按字面理解应该是指一座城堡,可是凭借一座城堡怎么能够防御具有高度机动性能的蒙古骑兵呢?笔者认为就像称金长城为边堡一样,乌沙堡是一座城堡,但又特指一个防御体系,而这一防御体系包括长城、烽燧、边堡和大型屯兵城,乌沙堡就是这一防御体系的指挥所在地,所以就将这一防御体系统称之为乌沙堡。自上二股地至水泉沟这段金长城(包括烽燧、边堡和大型屯兵城)就是金国的最后的长城防线——乌沙堡长城。关于乌沙堡长城,《元史·太祖纪》记载:“五年(1210年)庚午春,金谋来伐,筑乌沙堡。帝命遮别袭杀其众,遂略地而东。”“六年(1211年)辛未春,…,二月,帝自将南伐,败金将定薛于野狐岭。…,金复筑乌沙堡。秋七月,命遮别攻乌沙堡及乌月营,拔之。八月,帝及金师战于宣平之会河川,败之。九月,拔德兴府,居庸关守将遁去。遮别遂入关,抵中都。”《金史·独吉思忠传》载:大安三年(1211年),独吉思忠(千家奴)“与参知政事承裕(胡沙)将兵屯边,方缮完乌沙堡,思忠等不设备,大元前兵奄至,取乌月营,思忠不能守,乃退兵,思忠坐解职。卫绍王命参知政事承裕行省,既而败绩于会河堡云。”
 上二股地至水泉沟金长城沿线发现大量的古代城池和金代边堡遗址。初步判定金代边堡遗址9座,其中大定初修筑的“旧设堡戍”(见《金史·移剌按答传》)6座,另外3座的样式结构基本与明昌、承安年间所修边堡相同,应该是大安三年(1211年)修筑。其中一座最大的边堡位于康保县西南约45千米的西土城村南,城周3230米,距金长城约23千米,应为乌沙堡。位于太卜寺旗骆驼山镇西,边堡城周约1600米,距金长城230米,应为乌月营,两城相距约135千米,一西一东,均位于由抚州通往蒙古的要道上。因此当蒙古大军由乌月营一线长城攻入,拔掉乌月营之后长驱直入,再继续坚守乌沙堡一线长城就没有意义了,独吉思忠与承裕(胡沙)只能东撤至野狐岭来继续阻击蒙古大军。另一边堡位于多伦县西南约30千米旧边墙村西南,边堡城周约950米。

金界壕、金长城实地考察之八

      乌沙堡示意图
  上二股地至水泉沟金长城——乌沙堡长城,建筑时间为大安二年(1210年),是在原有大定初界壕(旧设堡戍)的基础上建成的。大安三年(1211年)修缮之后就被蒙古大军攻破。
  乌沙堡长城在一些古代游记中被误以为是明昌界,王国维先生在《金界壕考》中考证西北路界壕时曾引起疑惑。据王恽《中堂事记》《秋涧先生大全集》记载而知新旧桓州间“南北界壕尚宛然也”。其实王恽所看到的就是这段金长城而非明昌界。王国维据张德辉《岭北纪行》记:“…。北入昌州(九连城),…。州之东有盐池,…,土人谓之狗泺,…。州之北,行百余里,有故垒隐然,连亘山谷。垒南有小废城,问之居者,曰:‘此前朝所筑堡障也。’城有戍者之所居”。此处“故垒”即这段乌沙堡长城,亦非明昌界。王国维没有指出张德辉《岭北纪行》接下来记述的:“自泊(鱼儿泊)之西北行四驿,有长城颓址,望之绵延不尽,亦前朝所筑之外堡也”。而鱼儿泊(达里诺尔)的“长城颓址”才是明昌界。

《长春真人西游记》记载:“…,十五日,东北过盖里泊(昌州),…,马行五日(二十日),出明昌界,…,又行六七日,忽入大沙陀,…,三月朔,出沙陀,至鱼儿泊(达里诺尔)”。我们可以假设两条线路,第一条线路:自盖里泊(今沽源县九连城)至明昌界(直线距离约120千米),用时五天,再至鱼儿泊(直线距离约160千米),用时十天,又返回明昌界内的鱼儿泊。第二条线路:自盖里泊向东北,在旧桓州附近出乌沙堡长城(旧界),直线距离约75千米,用时五天,再至鱼儿泊,直线距离138千米,用时十天。显然第二条线路较符合《游记》所述情理,也就是说《长春真人西游记》中将乌沙堡长城(旧界)也误以为是“明昌界”加以记述。对鱼儿泊西北的明昌界却没有给予记述。

金界壕、金长城实地考察之八

      两条线路示意图


九、金明昌长城 (下)

(四)、金明昌长城的边堡与关隘遗址


金长城自七家子——额尔吐——吉日根——阿勒坦浩特嘎查段沿用了大定五年和大定二十一年所修筑的部分边堡;阿勒坦浩特嘎查——凌家营子段则修筑了新的边堡,其中自吐列毛都霍林河南岸开始,至凌家营子西面27千米处克什克腾旗境内的天合园边堡止,均为接墙堡。所谓“接墙堡”,就是以长城为一面城墙,另筑三面城墙围合成一方形边堡,接墙堡城门都修筑在与长城相对的城墙中间。

坤都仑边堡遗址位于阿力得尔苏木中心堡村东(46°16′00″N 121°06′10″E),180米见方,方位180°西距金长城470米,距大定二十一年曾筑的阿勒坦浩特边堡11.4千米。近年由于修筑锡霍乌铁路穿边堡而过,遗址已经损毁殆尽。

胜利屯边堡遗址位于胜利屯南9千米处(46°07′35″N 121°04′49″E),160米见方,方位180°,西距金长城300米,北距坤都仑边堡15千米。边堡东南依山,河水在长城与边堡之间向北流去。

宝兴村边堡遗址位于突泉县宝兴村南(45°57′29″N 121°11′33″E),160米见方,方位193°,西距金长城1.1千米,北距胜利屯边堡20.4千米。边堡修筑在三条河流交汇处,北依山,南临河,西面与长城之间亦有河自北向南流。

准罕查干边堡遗址位于科右中旗准罕查干嘎查北8.2千米处(45°41′36″N 121°00′46″E),165米见方, 方位208°,北距宝兴村边堡33千米,西距长城290米,东南有河流环绕。边堡北320米处有两座大定初界壕的戍堡,分别为30米和40米见方。戍堡间距20米,距金长城60米。

在准罕查干边堡与宝兴村边堡之间还有2座边堡遗址,一座位于宝乐村北1千米处约160米见方;一座位于宝石镇西北5千米处小城子的边堡遗址,约170米见方,已经毁于耕地。金长城文物保护碑就矗立在农田之中。

东(准)巴彦乌兰关隘遗址,庞志国文记载:“东(准)白音乌兰壕堡(接墙堡),在科右中旗吐列毛都公社东白音乌兰大队东南角。此壕堡东墙220米,南墙180米,西墙220米,北墙180米。残高0.5米。城墙为土石夯筑。距城墙南壁40O米左右是霍林河。由于此壕堡损坏严重,城门未见,在堡内没有发现任何遗物。”

1978年内蒙古文物工作队、吉林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和哲里木盟博物馆的同志对吐列毛杜古城进行了调查与试掘,由张柏忠执笔的《吐列毛杜古城调查试掘报告— 兼论金代东北路界壕》一文中记载:东(准)巴彦乌兰“村东南边堡亦正方形, 边长200米左右,正对此堡的界壕上开一门, 有瓮城, 公路从瓮城上穿过。此门当是界壕上的交通孔道 。”这座关隘的规模是金长城关隘中规模最大的,说明这条交通孔道的重要性。

东(准)巴彦乌兰边堡遗址。庞志国在《金东北路、临潢路吉林省段界壕边堡调查》一文中记载:“东(准)白音乌兰边堡,在科右中旗吐列毛都公社东白音乌兰大队西,南距霍林河只有200米,北距东白音乌兰壕堡200米左右。该堡呈长方形,东、西两墙长100米,南北两墙长154米,四角有角楼。城墙底宽10.7米,上部残宽1.5米,残高1.4米。在城内采集到一些灰陶片。”东(准)白音乌兰边堡东北距准罕查干边堡24.5千米。

中心堡边堡、胜利屯边堡、宝兴村边堡、小城子边堡、准罕查干边堡、东(准)白音乌兰关隘以及东(准)白音乌兰边堡是在明昌年间与金长城同时修筑的。

巴仁巴彦乌兰边堡遗址位于科右中旗吐列毛都镇巴仁巴彦乌兰嘎查南500米处(45°29′56″N 120°47′42″E),北距霍林河1.29千米,东北距东(准)白音乌兰边堡2.5千米。边堡为接墙堡,110米见方,城门在长城对面城墙上,筑有护城壕。

金明昌长城的边堡自巴仁巴彦乌兰边堡至凌家营子以西的天合园边堡均为接墙堡,而霍林河以北均为独立边堡。这一现象也印证了吐列毛都附近的霍林河是金代泰州与临潢的一个分界点。

张柏忠接受了李文信认为鹤五河即霍林河的观点,并认为巴仁巴彦乌兰边堡就是“鹤五河堡子”。巴仁巴彦乌兰边堡为一接墙堡(张柏忠文中误为距界壕100米的边堡),是与金长城同时修筑的,并非大定五年修筑的“鹤五河堡子”边堡。

庞志国误将位于科右中旗坤都仑公社色音花大队屯南的色音花边堡(位于于坤都仑河穿过的广阔平原上。城址南距坤都仑河750米,北距界壕500米。北面是浑都山,南面是乌兰哈达山。此边堡,为正方形,每边长45米。东城墙有一座残宽5米的门。该城堡既无敌台,又无角楼。庞志国文)认定为鹤五河堡子。首先,每边长45米的色音花“边堡”是大定初界壕的戍堡,而鹤五河堡子为大定五年边堡,其边长在160米——200米;其次,鹤五河堡子在大定二十一年边壕线上,并不在此金长城(大定初界壕)线上。

赛罕化边堡遗址位于科右中旗赛罕化村南800米处(45°24′19″N 120°47′13″E),为接墙堡。110米见方,方位130°。北距巴仁巴彦乌兰边堡10.2千米。

巴雅尔图胡硕边堡遗址,位于扎鲁特旗巴雅尔图胡硕镇东北2.4千米处(45°05′17″N 120°22′18″E),100米见方,方位164°,为接墙堡。东距赛罕化边堡48千米,边堡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南临坤都仑河。

巴雅尔图胡硕边堡与赛罕化边堡之间还有3座边堡和1座大型屯兵城。

哈丹恩格尔边堡遗址位于阿鲁科尔沁旗哈丹恩格尔嘎查西北2千米处(44°44′45″N 119°54′42″E),125米见方,方位139°,为接墙堡。东北距巴雅尔图胡硕边堡51千米,有护城壕。

在哈丹恩格尔边堡与巴雅尔图胡硕边堡之间还有4座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

查干额日格边堡遗址,位于阿鲁科尔沁查干额日格嘎查西8.5千米处(44°37′45″N 119°31′54″E),为115米见方接墙堡,方位174°,东北距哈丹恩格尔边堡32.8千米。边堡内东北角筑有50米见方的小堡。

在查干额日格边堡遗址与哈丹恩格尔边堡之间还有一座边堡遗址。

新浩特边堡遗址,位于巴林左旗新浩特嘎查东500米处(44°38′53″N 119°26′54″E),为110米见方接墙堡,方位222°,东距查干额日格边堡遗址6.8千米。

看山沟边堡遗址位于巴林左旗看山沟村北500米处(44°34′10″N 119°08′11″E),为接墙堡,110米见方,方位131°,东北距新浩特边堡遗址26.7千米。所接金长城被水损毁严重。

在看山沟边堡遗址与新浩特边堡遗址之间还有5座115米见方的边堡遗址。

李文信于1943年11月、1944年7月曾经调查这一带界壕(金长城)边堡。他在《金临潢路界壕边堡址》一文中记述:“巴彦得利根坝,界壕(金长城)由东北方天山县(阿鲁科尔沁旗)北境嘎巴契梭木(梭木,蒙语庙)稍北大兴安岭一高峰名乌兰坝处而来。此处为山西一大隘口,……为北通乌珠穆沁旗要道。……谷口两侧山势极险,两山对峙,一谷中通车骑而已。……壕(金长城)由谷口两山前坡下中部横过,当谷口山溪左岸留有出入关门之迹。……壕(金长城)内谷西山坡上较平坦处有接壕(墙)堡址一,地址高旷,东望东望关门内外如观掌纹,西南望长壕(金长城)一线,远接天际,真伟观也。”文中“壕(金长城)内谷西山坡上较平坦处有接壕(墙)堡”就是看山沟边堡遗址。

庞家湾边堡遗址位于巴林左旗庞家湾村西5千米处(44°31′49″N 119°06′46″E),为接墙堡,125米见方,方位191°,筑有瓮城和护城壕。边堡遗址较完整。东北距看山沟边堡4.6千米。此堡即李文信《金临潢路界壕边堡址》中的庞家湾西沟边堡。

庞家湾边堡北100米处有一50米见方的接壕戍堡,戍堡为修筑大定初界壕时所筑,因距离界壕较近,修筑金长城时恰巧一面墙与金长城重合,故成接墙状戍堡。遗址较完整。这一带金长城边堡多修筑在大定初界壕戍堡附近。

边墙里边堡遗址位于边墙里村南250米处(44°29′13″N 119°04′22″E),125米见方,方位204°,有护城壕,甬式瓮城。东北距庞家湾边堡5.7千米。此堡即李文信《金临潢路界壕边堡址》中的兴隆庄边堡。

乌兰白其边堡遗址位于巴林左旗乌兰白其嘎查村北4.6千米处(44°23′59″N 118°56′58″E),为接墙堡,120米见方,方位148°,甬道式瓮城,修有护城壕,边堡四角筑有角楼。东北距边墙里边堡13.6千米。

骆驼井子边堡遗址位于巴林右旗骆驼井子村西580米处(44°17′39″N 118°32′19″E),为接墙堡,110米见方,方位135°。东距乌兰白其边堡34.7千米,之间还有6座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骆驼井子边堡遗址损毁严重。

在骆驼井子边堡遗址西南140米处有一关口,甬式瓮城,长33米,宽12米。没有关城。

李文信在《金临潢路界壕边堡址》中记载骆驼井子村附近有一会通河边堡遗址,与此骆驼井子边堡遗址位置略有出入。

必图边堡遗址位于巴林右旗必图村西2千米处(44°14′30″N 118°28′36″E),为接墙堡,105米见方,方位150°。东北距骆驼井子边堡7.6千米。此堡即李文信《金临潢路界壕边堡址》中的白塔子边堡。

在必图边堡西面是一山崖,由边堡西北角开始,金长城分为两道下山,在山崖下又合而为一。外面一道墙窄且矮,敌台亦小,护城壕亦浅,由于山崖处部分被水冲毁而废弃,里面一道为后筑,墙宽且高,敌台高大,护城壕又宽又深,凹凸有致。显然金长城建成之后需要经常清除淤积的风沙,修缮被洪水的损毁城墙,才能保持其防御工事的作用。

在必图边堡与骆驼井子边堡之间还有1座边堡遗址,也是接墙堡。

三道沟边堡遗址位于林西县三道沟村东1.1千米处(44°14′30″N 118°28′36″E),为接墙堡,115米见方,方位134°,有护城壕。东北距必图边堡21千米。此堡即李文信《金临潢路界壕边堡址》中的边墙屯边堡。

三道沟边堡与必图边堡之间还有一座边堡遗址。

中乌兰边堡遗址位于林西县中乌兰北1千米处(43°59′25″N 118°02′33″E),为接墙堡,105米见方,方位117°,有护城壕。西北距三道沟边堡23.5千米。边堡西墙是金长城,有一敌台特别高大,凸出金长城城墙18米,是相邻敌台的2倍,实为烽燧。在这段金长城上还有几处将敌台作为烽燧的现象。

中乌兰边堡与三道沟边堡之间还有4座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

下边墙边堡遗址位于林西县下边墙村西南500米处(43°57′18″N 118°00′55″E),为接墙堡,120米见方,方位131°。北距中乌兰边堡4.4千米。西南距凌家营子3.5千米。

自巴仁巴彦乌兰边堡至下边墙边堡,金长城所设37座边堡均为接墙堡。接墙堡最大边长不超过125米。接墙堡所依金长城上都有一敌台或烽燧。

1939年7月,李文信考察了凌家营子附近的金长城与边堡,他在《金临潢路界壕边堡址》文中记述:“板石房子 属林西县西区,仍位于高尔旗川中,南距县治45公里。其附近有土城址四基,西有小城子村城址,为兴安岭隘谷前面之关门堡址。东岭上五六里处有相距1公里许之接壕堡二,名二道城子、三道城子。上三城址皆为界壕上之戍堡。东南方14.5公里处,约在甘珠庙下小井子二村间有四道城子村土城址一基,形式较大,其位置约与四方城址东西相望,且皆在边墙梁之北,高尔旗河南岸山地中,其为一边堡址无疑。”

小城子村边堡遗址北距金长城610米,城墙损毁严重。二道城子边堡遗址、三道城子边堡遗址也隐没在农田或村落中,四道城子边堡遗址亦然。

金长城与边堡近20年毁损的速度非常快。由于中国农业进入机械化时代,利用大型农业机械将金长城、边堡遗址平整为耕地变得非常容易;将金长城、金界壕推平压实,变为乡间道路的现象随处可见。实地考察金长城与边堡时,一位当地40多岁的向导带领我们看一处边堡遗址,他小时玩耍时高大宏伟的城墙已经荡然无存,看到的只是一片农田。

自凌家营子经达里诺尔至上二股地,金长城延用了大定年间所修筑的边堡。(详见《七、大定年间西北路边堡》一章)。在达里诺尔东面有一座保存完好的关隘遗址——保木太关隘。

保木太关隘遗址位于达里诺尔湖东北约20千米的乌拉苏太嘎查西北(43°31′21″N 116°51′38″E),关城55米见方,城墙残高2至3米,以金长城为北墙,有南北两个城门,北门开在金长城上,有一直径约40米的半圆瓮城,瓮城门朝北偏东。保木太关城目前是保存最完好的金长城关隘遗址。金界壕与金长城之九、金明昌长城(下)

保木太关隘遗址(图片来自互联网)

金西南路边堡与金明昌长城同时修筑,均为接墙堡。

刘家村边堡遗址位于商都县刘家村北(41°57′41″N 113°25′35″E),为接墙堡。125米见方,方位150°,所依金长城城墙上有烽燧(敌台)。东北距上二股地(金长城与大定初界壕交点)3千米,东北距大文村边堡7.4千米。

元宝山边堡遗址位于商都县元宝山东1.5千米处(41°54′50″N 113°17′58″E),为接墙堡。100米见方,方位205°,所依金长城城墙损毁严重。东北距刘家村边堡11.8千米。

元宝山边堡与刘家村边堡之间还有2座80米见方的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

赛忽洞边堡遗址位于察哈尔右翼后旗赛忽洞村西(41°58′24″N 112°59′13″E),为接墙堡。100米见方,方位193°。东距元宝山边堡26.6千米。

赛忽洞边堡与元宝山边堡之间还有5座75米——80米见方的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

白音希勒边堡遗址位于四子王旗白音希勒嘎查西南3.76千米处(42°11′40″N 112°13′22″E),为接墙堡。75米见方,方位135°。东南距赛忽洞边堡67.8千米。西北距金初界壕与金长城(大定初界壕)交汇点8.8千米。

在白音希勒边堡与赛忽洞边堡之间还有16座75米——80米见方的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边堡之间距离不等,最近的不足2千米,远的接近7千米。可能是根据地形及防御重点来设置。有些敌台后面修有20米见方的接墙小堡——烽燧,有的地段每一个敌台后面都有烽燧,有的地段则是相隔几个敌台有一个烽燧。

白音补立格边堡遗址位于四子王旗白音布力格嘎查西940米处(42°13′10″N 111°55′46″E),为接墙堡。100米见方,方位149°。东距白音希勒边堡23.5千米。

在白音补立格边堡与白音希勒边堡之间还有5座75米——90米见方的边堡遗址。

哈诺勒边堡遗址位于四子王旗哈诺勒村东300米处(42°08′24″N 111°34′29″E),为接墙堡。75米见方,方位131°。东距白音补立格边堡30.6千米。

在哈诺勒边堡与白音补立格边堡之间还有4座80米见方的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

额尔登呼舒边堡遗址位于四子王旗额尔登呼舒处(41°58′44″N 111°22′10″E),为接墙堡。80米见方,方位137°。东北距哈诺勒边堡24.1千米。

在额尔登呼舒边堡与哈诺勒边堡之间还有2座75米见方、1座80米见方、2座90米见方、1座100米见方的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

额门古日本赛罕边堡遗址位于四子王旗额门古日本赛罕(41°53′54″N 111°14′52″E),为接墙堡。125米见方,方位151°。东北距额尔登呼舒边堡13.5千米。

在额门古日本赛罕边堡与额尔登呼舒边堡之间还有1座75米见方、2座80米见方的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

和日木边堡遗址位于四子王旗和日木(41°47′57″N 111°03′27″E),为接墙堡。85米见方,方位138°。东北距额门古日本赛罕边堡19.3千米。

在和日木边堡与额门古日本赛罕边堡之间还有2座75米见方、2座80米见方、1座125米见方的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

额尔登敖包边堡遗址位于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达尔汗苏木额尔登敖包嘎查北1千米处(41°42′50″N 110°58′26″E),为接墙堡。85米见方,方位127°。东北距和日木边堡11.7千米。

在额尔登敖包边堡与和日木边堡之间还有2座80米见方、1座85米见方、2座90米见方的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

巴音布拉格边堡遗址位于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巴音布拉格(41°38′18″N 110°50′57″E),为接墙堡。95米见方,方位122°。东北距额尔登敖包边堡13.4千米。

在巴音布拉格边堡与额尔登敖包边堡之间还有1座80米见方、1座85米见方、1座100米见方的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两堡之间共有31座敌台,敌台之间距离最近230米,最远600余米,平均418米。每一个敌台后面都修筑了一个20米左右见方的小堡,显然敌台是作为烽燧来使用了。

红山子边堡遗址位于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红山子村东北5千米处(41°33′07″N 110°48′23″E),为接墙堡。135米见方,方位106°。东北距巴音布拉格边堡13.4千米。红山子边堡是金西南路最大的一座边堡,特别的是在边堡南、北两面墙上各有一座敌台,边堡城门修有半圆形瓮城。城墙的东北、东南修有角楼。8米宽的护城河环绕着城墙。边堡内有建筑遗迹。

北鸡图边堡遗址位于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北鸡图村西北(41°23′12″N 110°45′21″E),为接墙堡。85米见方,方位53°。东北距红山子边堡18.8千米。

在北鸡图边堡与红山子边堡之间还有1座80米见方、1座95米见方的边堡遗址,均为接墙堡。

东营子边堡遗址位于武川县东营子村西南500米处(41°19′52″N 110°44′17″E),为接墙堡。95米见方,方位93°。北距北鸡图边堡6.3千米。

西小井边堡遗址位于武川县西小井村西550米处(41°15′37″N 110°45′22″E),为接墙堡。130米见方,方位68°。北距东营子边堡7.8千米。

西小井边堡是西南路最南端的边堡。在距离金长城西南终端3.79千米的土城子村北,在金长城外面还有一座坐落在山顶上的古城,古城呈不规则五边形,成周730米。这座古城有可能是汉外长城的堡塞。

金长城的边堡主要有两种形状。利用大定年间修筑的边堡均为独立的边堡,距离金长城几百米至几千米不等;明昌、承安年间新修筑的边堡除泰州外,临潢、西北路、西南路均为接墙堡。


(五)、金明昌长城的屯兵城


在修筑金长城与边堡的同时,还修筑了许多大型屯兵城作为指挥、调度与后勤保障中心。泰州屯兵城一般距离金长城10千米左右,规模较边堡要大。一座屯兵城对应着几座边堡。如果说一座边堡由一个谋克(百夫长)驻守,猛安(千夫长)则驻守屯兵城。

诺敏河屯兵城(诺敏河古城)遗址位于黑龙江省甘南县查哈阳乡北650米处(48°25′59″N 124°17′30″E),距离金长城10千米。诺敏河屯兵城为长方形,长430米,宽270米,方位168°,南、北城墙各有4座敌台,东、西城墙各有2座敌台,城墙四角均设角楼,城门开在南墙中间,有半圆形瓮城。屯兵城遗址城墙底宽12米,高约2至3米,敌台长8米,宽5米。

诺敏河屯兵城为金长城东端第一号屯兵城。周边辐射区域有4座边堡和1个关隘。

诺敏河屯兵城遗址西北城墙保存还好,护城壕已被农田覆盖,看不出形状了,城内也种满了玉米,城的东墙、南墙外侧正在被农户蚕食,农户依古城墙而建房、建棚。遗址旁立有一座金东北路界壕边堡遗址碑,没有发现国家级或黑龙江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碑。

阿伦河屯兵城(阿伦河古城)遗址位于甘南县东北12.7千米小城子村东阿伦河右岸(48°00′52″N 123°36′55″E),距离金长城4.3千米。阿伦河屯兵城为一长方形,长430米,宽270米,方位146°,东、北城墙已被河流冲毁,西墙、南墙分别有2、4座敌台,门开在南墙中间。

阿伦河屯兵城周边辐射区域有6座边堡和1个关隘。金界壕与金长城之九、金明昌长城(下)

沙家街屯兵城遗址(图片来自互联网)

 沙家街屯兵城(雅鲁河古城)遗址位于黑龙江省龙江县沙家街村西(47°30′35″N 122°48′45″E),距离金长城11.6千米,沙家街屯兵城的形状像一本翻开的书,为一曲折的长方形。南、北城墙长450米,东西城墙为250米,方位187°,南、北城墙各有4座敌台,东、西城墙各有2座敌台,城墙四角均设角楼,城门开在南墙中间,有半圆形瓮城。屯兵城遗址城墙底宽12米,高约2至3米,敌台长8米,宽5米。遗址西、北有距离城墙40米的副壕环绕。城南临雅鲁河的一小支流。南北城墙弯曲的原因大概是受小河湾走向的影响。

沙家街屯兵城周边辐射区域有6座边堡。

罕达罕河屯兵城遗址位于黑龙江省龙江县罕达罕河左岸小城子村西(47°16′04″N 122°29′06″E),罕达罕河屯兵城450米见方,距离金长城10千米。

罕达罕河屯兵城周边辐射区域有5座边堡。

两家子屯兵城遗址位于内蒙古扎赉特旗两家子村西(46°59′29″N 121°48′47″E),北距离金长城8.6千米,两家子屯兵城在绰尔河左岸,西南距河道只有120米。屯兵城为方形,东、西墙长335米,南、北墙长345米,方位135°。东、西墙各有3座敌台,南、北墙各有4座敌台,四角有角楼,城门在南墙中间,筑有半径为25米的半圆形瓮城。屯兵城遗址城墙底宽12米,高3米左右,敌台长8米,宽5米。遗址西、南有护城壕环绕。

两家子屯兵城周边辐射区域有6座边堡。

哈日根台屯兵城遗址位于科尔沁右翼前旗洮儿河左岸哈日根台嘎查(46°35′07″N 121°20′45″E),580米见方。

浩特阿拉屯兵城遗址位于科尔沁右翼前旗浩特阿拉村南(46°20′09″N 121°10′44″E),西距离金长城10.8千米,浩特阿拉屯兵城在归流河左岸,南距归流河1.9米。屯兵城为335见方,方位140°。东、北、西墙各有3座敌台,南墙有2座敌台,四角有角楼,城门在南墙中间,筑有半圆形瓮城。屯兵城遗址城墙底宽12米,高3米左右,敌台长8米,宽5米。环城修有护城壕。

浩特阿拉屯兵城周边辐射区域有6座边堡,一座关隘。

宝城村屯兵城(双城子古城)遗址位于突泉县宝城村(45°48′03″N 121°13′58″E),西北距离金长城10.2千米,宝城村屯兵城在蛟流河(洮儿河支流)左岸岸边。屯兵城为方形,南、北墙长415米,东西墙长325米,方位177°。东、北、西墙各有3座敌台,南墙有2座敌台,四角有角楼,城门在南墙中间。屯兵城遗址城墙底宽12米,高3至5米,敌台长8米,宽5米。护城壕及南墙毁损严重。

宝城村屯兵城周边辐射区域有5座边堡。

宝城村屯兵城(双城子古城)一直被认为是辽代的春州城。但是与其它相邻的金长城屯兵城相比较,无论是规模大小还是修筑方法都如出一辙。金长城屯兵城为军事要塞,不同于一般的州城,屯兵城内建筑基址较州城要少很多,屯兵城只有一个城门,州城则有两个或更多的城门。

多尔博勒金和仑屯兵城遗址位于巴林左旗多尔博勒金和仑村(44°17′31″N 118°45′38″E),北距离金长城3.4千米,多尔博勒金和仑屯兵城为长方形,南、北墙长310米,东、西墙长375米,方位190°。东、北、西墙各有3座敌台,南墙有2座敌台,四角有角楼,城门在南墙中间偏西,有半圆形瓮城。屯兵城遗址城墙底宽12米,高2至3米,敌台长8米,宽5米。有护城壕环绕。在城内西北角有一200米见方的内城,内城门朝南,内城北部有5座长方形建筑基址。

多尔博勒金和仑屯兵城周边辐射区域有3座边堡。

在多尔博勒金和仑屯兵城与宝城村屯兵城之间还有科右中旗的毛盖吐屯兵城、扎鲁特旗乌兰哈达屯兵城、巴林左旗浩尔吐屯兵城,这些屯兵城属于临潢境内,与金长城间的距离较泰州境内的要近,有几百米或几千米不等,规模大小又不如泰州境内的整齐。

头道城子屯兵城遗址位于林西县头道城子村南700米处(43°54′05″N 117°45′21″E),北距离金长城5千米,头道城子屯兵城为420米见方,南、北墙长310米,东、西墙长375米,方位195°。东、西墙各有4座敌台,城东临一小河,南墙有3座敌台,北墙有2座敌台,四角有角楼,城门在北墙中间。屯兵城遗址城墙底宽8米,高2至5米,敌台长8米,宽5米。城内西墙中间有一个75米宽,85米长的台基,台基北端被推土机平整,地面上散落着大量的布纹瓦。金界壕与金长城之九、金明昌长城(下)

头道城子屯兵城遗址西城墙巨大的马面

在头道城子屯兵城与多尔博勒金和仑屯兵城之间还有1座四方城屯兵城。

金长城自头道城子屯兵城以西至商都县上二股地为金西北路辖区,西北路所置边堡规模巨大,大小与临潢的屯兵城相当。西北路没有配备屯兵城。

金西南路发现5座屯兵城。

西土城屯兵城遗址位于察哈尔右翼后旗八号地乡西土城村东(41°56′24″N 112°55′56″E),北距金长城4.1千米,560米见方,方位180°。一条河流自西向东穿城而过,东、西墙损毁较重。南、北墙各有6座敌台,城门在东墙中间,有半圆形瓮城。

尚德屯兵城遗址位于四子王旗乌兰哈达苏木尚德嘎查西6千米处(42°01′01″N 112°33′08″E),北距金长城9千米,570米见方,方位166°。一条河流自西向东穿城而过,东、西、南、北墙各有6座敌台,城门在北墙中间,有半圆形瓮城。城内有建筑基址。

巴音乌拉屯兵城遗址位于四子王旗巴音乌拉嘎查西700米处(42°06′54″N 112°01′21″E),北距金长城12千米,560米见方,方位136°。东、西、南、北墙各有6座敌台,城门在南墙中间,有方形瓮城。城内有建筑基址。一条河流在东墙外自北向东流过,将东南城角冲毁,一条公路南北方向穿城而过。

明昌至承安年间修筑长城时,沿线已有大定年间所筑边堡的继续沿用旧的边堡,如自七家子经额尔吐、吉日根至阿拉坦浩特嘎查金长城;自凌家营子经达里诺尔至上二股地金长城,都利用了大定年间修筑的边堡。没有边堡的地段则修筑了新的边堡,如自阿拉坦浩特嘎查经宝乐村至吐列毛都金长城新修筑了160米见方的边堡;吐列毛都至凌家营子修筑了95米到120米见方的接墙堡。自上二股地经巴音希勒至上庙沟金长城新筑边堡边长75米到130米见方的接墙堡。金初界壕原有戍堡则弃之不用。


(六)、金明昌长城的敌台与烽燧


金长城筑有敌台,有的相距100米左右(泰州金长城),有的相距200米或更远,最远的达到600多米(西南路金长城)。敌台的大小也不同,在8米——12米之间。敌台的遗址大都高于金长城遗址,有些敌台又用做烽燧,在西北路达里诺尔东面的金长城,每隔5座敌台就有一座敌台后面修有20米见方的接墙小堡(烽燧),在乌沙堡长城也有类似的情况。金界壕与金长城之九、金明昌长城(下)

作为烽燧的敌台后面修有20米见方的接墙小堡(图片来自互联网)

 在七家子村南1千米多长的金长城遗址上,每隔100米左右就有一座敌台,有的敌台遗址明显高于城墙。

金长城修有烽燧,烽燧或建在金长城附近的山顶,或设在某一座边堡的敌台上,或设在金长城的敌台上,例如:甘南县西北11千米处有一半径为约10米的东胜烽燧,坐落在一小山顶上,旁边还有一座20米见方的小堡,距离金长城839米;在林西县的中乌兰边堡遗址,边堡为接墙堡,在边堡金界壕与金长城之九、金明昌长城(下)

甘南县东胜烽燧(图片来自互联网)

所连接的长城上,有一巨大的烽燧,烽燧底长20米,宽14米,遗址高约6米,与之相邻60米的一座敌台底长只有12米,宽10米,遗址高约3米。西北路、西南路在金长城上设有烽燧的敌台后面往往筑有20米见方的接墙小堡,供戍军驻防。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巴音布拉格东北3千米处的两座敌台(烽燧)距离最远的达到622米。

接墙堡与金长城同时修筑。每一座接墙堡所依靠的长城墙上都有敌台,边堡上的敌台较之其它敌台高大,兼用作烽燧。修筑接墙堡城墙的土取自堡外挖掘护城壕之土或附近地表土,所以堡内地表面要高于堡外。金界壕与金长城之九、金明昌长城(下)

中乌兰金明昌长城遗址上巨大的烽燧(左图来自互联网)

我们知道土筑的金长城的规模和坚固程度无法与砖石筑的明长城相比较,但与以往历代修筑的长城比较并不逊色。由于地域不同,辖区不同,修筑时间有差,修筑人有别,展现在世人面前的金长城是多样化的,人们对金长城的认识也就千差万别,只有全面调查、了解金界壕与金长城后,我们对金界壕与金长城才能有一个完整的认识。


金长城工程浩大,副壕、护城壕样样俱全,城墙高筑,设置女墙,敌台相应,烽燧连连。长城上有斥候、边堡,后方配有屯兵城支持,是一个完整的军事防御系统,名副其实的长城。



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由于修筑时间的不同,防御战略重点不同,地域不同,修筑的人不同,呈现在我们面前的金界壕与金长城是千差万别的。我们知道:一般界壕、边壕没有马面,但自克什克腾旗南店乡和日木太村东偏北1.8千米处至翁牛特旗杨树沟乡灯笼河子村南1.7千米处,长约8.92千米的大定初界壕还修有马面,马面凸出界壕约3米,马面间平均距离约125米。在霍林郭勒市西南,也发现一段大定二十一年边壕上修有马面[见《内蒙古霍林河矿区金代界壕边堡发掘报告》(《考古》1984年第2期)];泰州、临潢、西北路、西南路金长城有的修有副壕,有的修有护城壕,有的同时修有副壕和护城壕;各地方金长城马面的大小、马面的间距、边堡的大小、边堡的样式(有四边独立的,有接墙堡)都是不同的。


(一)、金界壕、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巴根吐位于巴林右旗索博日嘎镇(金庆州)的北部,属金临潢府。2004年开工修筑的赤峰—大阪—白彦花铁路穿过巴根吐村北这三道金代壕与墙。为了配合铁路的建设,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会同巴林右旗博物馆联合组成考古队。对铁路建设区内的金界壕进行了考古发掘,从而揭示了金临潢大定初界壕、明昌长城及其副壕、护城壕的修筑方法。

金界壕与金长城位于巴根吐村北3.5千米处,由东北至西南,分布在山坡上。最北面的是金(明昌)长城的副壕;在其南面与之相距40余米平行的是金(明昌)长城,长城还修有护城壕;在金(明昌)长城南面是金(大定初)界壕(见图一)。界壕与长城围成一个弓形,长城是这个弓形的弦,长约2440米,界壕为弧,长约2620米,长城与界壕最远距离约240米。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图一、巴根吐金(大定初)界壕、金(明昌)长城与副壕(图片来自互联网)

我们知道金(明昌)长城大部分是沿金初界壕和大定初界壕修筑的,在沿界壕修筑有时遇到界壕绕的弯太大的时候,为了节约工时,缩短长度,往往取直修筑金长城,放弃利用界壕为副壕,重新修筑副壕,这样就出现了两墙两壕或三壕三墙的情形(见图二)。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图二、巴根吐金界壕、金长城与护城壕、副壕(图片来自互联网)

 巴根吐的这三道壕与墙修筑在北高南低的斜坡上,大定初界壕沿山坡缓慢上升,绕过山顶后再缓缓下降;金长城与副壕则是沿山坡直线上升至山顶再沿山坡直线下降,垂直高度增加高了近30米。这段金长城比大定初界壕缩短了约180米,减少了工程量,节省了工时和人力。
 据《巴林右旗巴根吐金代界壕发掘简报》,此次发掘共开探沟5条:金长城副壕2条,东西相距约60米;金长城两条,东西相距约60米;大定初界壕1条。(见图三)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图三、巴根吐发掘平面总图

 副壕西探沟面积为11×1.5平方米,副壕东探沟面积为5×0.5平方米,用来探研副壕北部地层情况。金长城西探沟面积为16.5×3平方米,金长城东探沟面积为17×3平方米。大定初界壕探沟面积为10.4×1.5平方米。

副壕西探沟东壁剖面情况如下(见图四):壕墙无墙基,直接筑于生土上,将北部挖壕之土直接堆筑于南部,形成副壕壕墙。壕墙底宽5.25米,顶宽3.75米,现存高度O.5米.墙土分二层。a层:黑褐色,土质松软,厚0.11—0.35米,内含较多的碎石及草根,无遗物。b层:黄褐色土,土质较硬,颗粒细密,厚0.05—0.25米,无遗物发现,此层以下是生土。壕开口于①层下.距地表深0.2-0.3米,截面呈“V”形,壕口宽4米,底宽0.1—0.2米,深0.5米,壕壁为斜直坡式。壕内填土②为黑褐色淤积土,内含草根和石块,未发现遗物。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图四、副壕西探沟东壁剖面图

 由剖面不难发现,“V”形壕的截面积要小于a、b两层壕墙的截面积。也就是说:修筑壕墙的土不仅仅是挖“V”形壕之土b,还有取自附近的地表土a。

副壕东探沟剖面西壁,界壕北部地层情况如下:第①层:黑褐色土,土色较纯,土质较松软,夹杂有小石块及各种草根,厚O.2—0.6米,未发现异物。第②层:黄褐色土.土质较硬,厚0.05—0.15米,未发现遗物。此层下为生土。

金长城西探沟东壁剖面情况如下(见图五):墙没有基槽,直接建于生土之上。将北部挖壕之土直接堆筑于壕的南部,同时还在附近取土,形成断面呈半圆形墙体。现存高度2米,底宽6.2米,高出地表1.5米,墙体不见夯窝,分四层。a层:灰褐色土。土质稍软,土粒较大,夹杂有不均匀的小石块和草根,宽6米,厚O.1—1米,没有遗物出土。b层:全部是碎石块,宽6米,厚0.1—0.5米。没有遗物。e层:黄褐色土,土质较硬,夹杂有少量石块,宽6米,厚0.1—0.65米。d层:灰褐色图土,土质较软,颗粒细密,宽6.2米,厚0.1—0.4米。壕开口于①层下,打破生土。壕宽4.5—4.7米。底宽0.05-0.15米,深1.25米。截面呈“V ”字形,斜坡壁。壕内填土为黑色粘土,无包含物发现。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图五、金长城西探沟东壁剖面图

金长城东探沟西壁剖面情况如下(见图六):墙无墙基,底宽8.1米,现存高度2.35米,高出地表1—2米,筑法为将北部挖壕之土直接堆砌与壕之南,同时还在附近取土。形成墙体,墙土分四层。a层:黑褐色松软土质,土粒较大,夹杂有草根及石块,无遗物,厚0.25—0.7米。b层:主要是小碎石块夹杂灰色土,无遗物。厚0.1—0.7米。c层:质地较硬的黄褐色土,颗粒密,在该层发现有夯窝,呈圆形,直径0.006—0.007米。深0.015—0.035米,夯窝之间距离0.12—0.2米。没有发现遗物,此层厚0.1—1.1米。d层:为土质较硬的灰褐松软土,土颗粒细密,无遗物,厚0.2米。此层下为生土。壕①层下开口,截面呈不太规整的圆形,内填黑色粘土,无遗物发现,宽5米,深0.6米。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图六、金长城东探沟西壁剖面图

 从金长城的两个剖面不难发现,城墙的截面积远远大于壕的截面积。就是说:修筑金长城城墙的土有一小部分是挖护城壕之土,绝大部分是取自附近地表的土。

大定初界壕探沟剖面情况如下(见图七):壕墙无墙基,底宽4米,现存高度0.65米。高出地表0.2—0.5米。筑法为将挖壕之土直接堆筑在壕之南部,形成壕与壕墙。壕墙体土质分三层。a层:黑褐色松软土质。夹杂少量石块和草根,厚0.1—0.25米,无遗物。b层:灰褐色图土,土质稍硬,厚O.1—0.3米,未发现遗物。c层:黄褐色土,土质较硬,土粒细密,土粒细密,无遗物,厚O.2米。此层下为生土层。壕开口于①下,断面呈“V”形,内填黑色粘土,无遗物。宽4米,深1米,斜直壁。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图七、大定初界壕探沟剖面图

 从大定初界壕剖面看,壕墙的截面积要小于壕的截面积。
 从上述发掘数据可知金界壕、金长城与副壕的修筑方法。

金界壕的修筑方法是挖一条宽4米,深1米,斜直壁,断面呈“V”形的壕,将掘出的土直接堆筑在壕的内沿,形成一道底宽4米,高1米左右的壕墙,就像人们所说的“就地掘土叠墙,取多少土就可以筑多少墙”。壕底与壕墙顶的垂直落差约2米,足以阻止车马的逾越。

 金长城的修筑方法是夯筑一道底宽6—8米,高约3米的城墙,再在上面修1.5米左右高的女墙。城墙外面挖一条宽4.5—5米,深约0.6—1.25米的护城壕,修筑城墙的土一小部分是挖护城壕的土,大部分土取自城墙内外附近地面(实际考察时发现在很多地方沿金长城的内侧都有一条取土后留下的壕沟),这样护城壕底与城墙上女墙顶端的垂直落差约有6米,起到了易守难攻的作用。金长城的城墙很高,但是壕却很浅,并不像有些学者所说的“墙的高度应在5米左右,因为是就地掘土叠墙,取多少土就可以筑多少墙,所以护城壕的深度应在5米左右,根据这个推测,从城墙顶部到护城壕底部应在10米左右。”
 与金长城同时修筑的副壕与金长城平行相距40米左右,修筑方法与金界壕不同之处有二,其一是壕深不及金界壕,约0.5米;其二是取土方式不同,修筑壕墙的土一部分来自挖壕,另外的土取自壕墙附近。
 显然,由于以往界壕易被风沙填埋,金朝在修筑明昌长城时采用了不同于修筑金界壕的方法。没有深挖壕,而是筑高墙,金长城重在城高而非壕深,从而避免了被风沙填埋。
 与巴根吐这种副壕、长城、界壕同时存在相类似的情况还有多处,例如在莫力达达斡尔自治旗七家子村,金界壕、金长城的东端起点也是这种情形。

展现在我们每一个人面前的金长城都是千差万别的。原因是每一段金长城都是由不同的人修筑的。考察上庙沟金长城时,向当地居民问路,一位老人向我们讲述了当时修筑金长城时的故事:“官府强令每户(屯军户)修筑一段金长城,在规定的时间里必须完成,完不成就要杀头的。”我们考察多段金长城,结果印证了这个不知怎样流传下来的故事。

巴根吐金长城挖掘两个相距60米的探沟,就出现了一个有夯窝,一个没有夯窝的情况。对于泰州、西北路、西南路的金长城差别就更大了。有的有整齐的夯层有的有不规整的夯层,有的没有夯层。

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图八、莫旗七家子金泰州明昌长城遗址坍塌断面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图九、科右前旗阿勒坦浩特嘎查金泰州明昌长城遗址坍塌断面

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图十、内蒙古商都县上二股地金西北路明昌长城遗址坍塌断面

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图十一、内蒙古商都县上二股地金西北路乌沙堡长城遗址坍塌断面

临潢金长城护城壕修的凹凸有致,非常规范,西北路亦然。但泰州与西南路只是取土后留下的不规则壕沟。

金长城筑有马面,泰州马面间距约100米左右,临潢金长城马面间距60米——240米不等。西北路金长城马面间距140米——173米不等。西南路金长城马面间距190米——645米不等,乌沙堡长城马面间距240米——290米。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泰州金长城遗址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临潢金长城遗址

 界壕不同于长城,它没有马面、烽燧,并且壕不深,壕墙也不高。金长城不同于界壕,它有高大的城墙,修有护城壕、副壕、女墙、敌台,配以烽燧、关隘,边堡、屯兵城,是一个完整的军事防御体系。如果以现代边防比喻,金界壕就像是边界线上的重重铁丝网,戍堡就是边防哨卡。金长城则是“马其顿防线”。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西北路金长城遗址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西南路金长城遗址


(二)、戍堡、边堡、屯兵城、烽燧、关隘的修筑方法


戍堡的修筑方法。金界壕为戍守军人修有配套的戍堡。戍堡为方形,边长为35米——50米,个别的达到70米。戍堡为堆筑,沿戍堡四周挖一条约2米宽、1米深的壕,将挖出的土堆筑在壕的内侧压实,形成底宽约2米、高1米,截面为梯形的壕墙。壕堑底与壕墙顶高差约2米。戍堡有一个门,没有发现过建筑基址。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50米见方的大定初界壕戍堡遗址

边堡的修筑方法。哲里木盟博物馆于1981年夏季,历时两个月,对霍林河1号边堡及周边的金大定二十一年边壕进行了调查和发掘。揭示了大定五年边堡的修筑方法。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霍林河1号边堡遗址

城墙断面呈梯形,外壁较陡,内壁稍缓,筑有副墙。底宽6.5米,上宽6米,残高2.8米。系黑黄土版筑,起于原生土上,夯层厚约15厘米上下,坚硬结实。筑墙之土大部取于墙外,小部取于墙内,故在墙外2.4米处形成了一条环城大沟,是为护城壕,壕宽4米,深2.5米,挖掘得规矩整齐。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1号边堡城墙剖面图

1、表土层 2、夯土墙垣 3、淤积土层 4、生土层 I、城墙 II、护城壕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1号边堡平面图

1—21、长方形台基 22—25、方形台基 26—33、圆形台基 34、高台 35—41、方石

J1—J3、水井  F1—F9、已发掘房基址  C1、已发掘帐篷址  H1、灰堆

霍林河1号边堡遗址为大定五年边堡,属临潢。

临潢、西南路与明昌长城同时修筑的边堡均为接墙堡,就是在长城内侧以长城为一面墙,另筑三面墙成一正方形边堡,筑城之土为挖掘护城壕之土。接墙堡修筑方法与大定五年边堡基本相同。


金代边防工程由金初界壕到明昌长城,是一个逐步演变的过程。泰州自内蒙古莫力达瓦达斡尔自治旗七家子至扎赉特旗额尔吐的金初(婆卢火)界壕、大定五年边堡、明昌长城,演绎了整个演变过程。

天会七年(1129年),婆卢火为防止耶律大石的入侵,奏请“宜列屯戍”,开始修筑金初界壕,自莫旗七家子村东嫩江边经额尔吐至科尔沁右翼前旗瑙门台河与东乌珠穆沁旗乌拉盖河分水岭,并沿界壕修筑了戍堡,由屯戍军户戍守。

大定五年(1165年)泰州、临潢接境设堡七十,泰州沿金初界壕修筑40余座边堡,边堡距离金初界壕几十米到几百米不等,例如巴彦乌兰西边堡,距离金初界壕只有十余米,以至于后来修筑的明昌长城不得不转弯绕城而过。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巴彦乌兰西边堡遗址

边堡依托界壕这一方式,在大定二十一年又用于临潢边堡,“取直列置”,“开壕堑以开边”。

然而临潢不同于泰州,风沙太大,所筑壕堑“旋为沙雪堙塞,不足为御”。因此明昌末金朝在北边全线采取了修筑长城的方法,避免了沙雪堙塞。

明昌末开始修筑的金长城东端起点在金初界壕东端起点西南1.25千米处,距离东端第一座边堡——达里带石堡子680米。金明昌长城向西北经过10千米后与金初界壕汇合,开始将金初界壕作为副壕。由于有的边堡与金初界壕之间距离只有几十米,金长城又修筑在二者之间,所以在这些边堡附近的金长城与金界壕(副壕)之间的距离就达不到40米。修筑金初界壕时为躲避水洼、高山,往往绕行,修筑金长城时为省时省工,则加以取直,就出现了一道界壕,一道副壕,护城壕,一道界壕墙,一道副壕墙,一道长城的三壕三墙。

屯兵城的修筑方法。金长城屯兵城与金长城同时修筑,其修筑方法与大定五年边堡的修筑方法类似,有所不同的是泰州、临潢境内的屯兵城规模与西北路边堡的规模相当,西北路金长城只配有边堡,没有配屯兵城。西南路金长城所配置的屯兵城规模更大一些,约560米见方。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多尔博勒金和仑屯兵城遗址

 烽燧的修筑方法。金长城烽燧遗址已发现有两种形式,一种是设在马面上,作为烽燧的马面比其他马面高大,有的还在烽燧后面修筑20米见方的接墙小堡由军户戍守;另一种是修筑在长城内附近的山顶,在20米见方的小堡内(或外),是一座直径约10米的夯土烽燧。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中乌兰边堡烽燧                      庞家湾烽燧

关隘的修筑方法。金长城关隘与金长城同时修筑,修筑方法与金长城相同。金界壕与金长城之十一、金界壕和金长城的修筑方法

保木太关隘


 金朝在天会五年(1129年)由婆卢火率先在泰州修筑了界壕,有效地防御了辽残余势力耶律大石与北方游牧部族的侵扰,金朝将修筑界壕进行防御的方法用于整个西北边防。然而蒙古高原风沙大,西北路、西南路界壕多被风沙湮塞,其防御功能大打则扣,以至于大定十年(1170年)参知政事宗叙请置沿边壕堑,朝议时遭到纥石烈良弼、李石的反对而搁浅。明昌五年(1194年),朝议北边开壕事,御史台仍以“所开旋为风沙所平,无益于御侮而徒劳民。”为由加以反对。殊不知明昌五年所开之壕——金长城并非金初婆卢火所开之壕,金长城的修筑方法与金初界壕不同,准确的说是高筑城墙,从而避免了风沙湮塞。加之配套的边堡、屯兵城等设施的完善,都是金初界壕无法相比的。金初界壕在金长城体系中只是作为一条副壕而已。